《工作向左 生活向右》

壓力:不再「或戰或逃」

 

有這樣一種說法:如果沒有壓力你就會死。「什麼?」你也許會問。但這是事實。壓力是生活的一部分,我們每天會有一百萬個小小的壓力,和一千個小小的煩惱。這些都是生活的一部分,而且,壓力還能保證我們的安全。壓力使我們有閃電般快速的反應來拐彎,躲開倒在小路上的樹幹。壓力讓我們知道淋浴的水溫太高了,需要調低一些。壓力通過我們身體的緊張,提醒我們在做報告的時候展現出最好的狀態。壓力還能把我們在工作和生活中的「博弈」,提升到更高水平。
正如很多人知道的那樣,壓力來自我們對日常生活惡化的「或戰或逃的反應」。當人類還處於洞穴時代的時候,那些一見到劍齒虎就逃跑的人活了下來。而那些反應太慢來不及逃的人或者身體太弱無法搏鬥的人都死了,這些死去的人不可能把他們的基因通過後代遺傳下來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種「或戰或逃」的反應確實被證明有利於人類的進化。

問題在於,現在大多數人不再需要逃跑躲避劍齒虎了。我們要對付的是:孩子悶悶不樂的情緒;找老闆要求漲工資的壓力;在公共場合講話的緊張情緒;或者讓人無法忍受的上下班擁堵等等問題。我們要對付的是都市生活的壓力,感覺太擁擠,還有技術的過重負荷。但是,我們的身體並不知道這一點。在過去躲避野生動物時幫助我們逃生的「或戰或逃」的化學物質,在現在,當我們不得不站在眾人面前闡述市場計劃的時候,被釋放了出來。所以,我們的身體就有了出汗、發抖、心悸的反應。

這種反應給一些人帶來身處危險境地的感覺,所以我們訓練自己深呼吸,隨後就擊退了這種感覺——我們表現得非常堅定。身體中的「化學物質」沉澱下去了,我們放鬆了,壓力也沒有了。

但是,越來越多地,很多人由於壓力太大,這種感覺不再消失,化學物質不再沉澱。我們的壓力太大,導致我們陷入一種過度警覺的狀態。這種化學物質的不斷釋放影響了免疫系統,我們的神智,還有我們的健康。

更大的問題是,我們無法擺脫壓力的來源。

正視這個問題吧。如果我們書中談到平衡的時候,只是告訴你「出去贏彩票大獎然後放縱享受你的生活」,那就太好了。可是我們不能這麼說。我們也不能讓你「辭掉給你壓力的工作」,「衝你仗勢欺人的老闆叫嚷」,甚至不能讓你「和你有些煩人的丈夫或者妻子分手」。相反,我們自己還不得不應付自身遇到的壓力,這真像是在走鋼絲一樣。

題外話

凱西:去年我到醫院做年度體檢。當醫生告訴我自己有多重的時候,我忍不住衝他大叫:「住口!」我每週鍛煉4次,怎麼可能增加份量呢?醫生沒有為我的歇斯底里生氣,他實事求是地告訴我:「是肌肉的重量。」可是,我又不是阿諾德•施瓦辛格,怎麼可能因為肌肉增加10斤的體重呢?對這個疑問,醫生笑笑說:「你現在可不再是小孩子了。」我又一次說了「住口!」我想了好長時間才明白,我是因為壓力而暴食的人。你也許會覺得,作為一個心理學家我應該注意到這個問題,但事實上,我根本沒在意。我心不在焉。我家裡的很多麻煩事給我帶來了壓力。我媽媽搬來和我們同住,她的生活很不幸。我很無辜地成了她絕望時發洩的目標。儘管我參加鍛煉,但我深夜大吃花生和喝一杯酒的習慣還是讓我增加了體重。我的醫生是對的。我的身體隨著年齡的變化,新陳代謝速度降低了。儘管我感覺自己只有25歲,但事實上我可不止這個歲數了。我做了一些讓步,晚上我還是會喝一杯酒,但我把花生放回架子上,那才是它們應該呆的地方。

埃麗卡:凱西遇到壓力就吃東西,我遇到壓力則看電視。不是看黃金時間的電視節目——在晚上8點到11點半之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,看不了電視。但是到了就寢的時間,我想放鬆一下,我不停地換有線電視頻道。我的電視有300個台,都是地方台。終於,我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平衡,我的睡眠時間不夠。儘管我用看電視消除壓力,但效果並不好。現在,我試著深呼吸,我買了非常舒服的枕頭,把臥室當作一個修身養性的地方。這樣做很有效果(儘管我還把「科南—奧布賴恩深夜秀」和「深夜脫口秀」(thelate,lateshow)當作是自己的親密夥伴)。


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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